♠
※题目取自童话《寻找金尾鸟》
Paro/架空(末世)ABO,部分设定沿用原作 剧情很狗血
♠
CP/all27
♠
【简介】因一种不知名辐射的爆发,世界生态平衡遭到严重破坏。为了寻求生存之路,人类开发出了新能源“火焰”,并于四百多年前,在城市【MIND】内建立起了名为Aigis的防护壁来抵御辐射。
BGM:House of Cards
| Chapter.48 妥协 |
“骸杀死幻骑士?这不可能!我亲眼看见幻骑士死在白兰手里。”
沢田纲吉很焦急。
“我之前说过,白兰不一定要拿到配方,他可以选择毁掉,现在他就是在做这件事。”
“他自己拿不到,也不准备让我们拿到。”
Reborn平静地说。
“白兰将幻骑士塑造成了一个每年上缴大量物资的杰出公民,而‘杀死对【MIND】有重大贡献的Alpha’是重罪,如果罪名成立,最低也是终身监禁,更何况六道大人本就是越狱之人。而一旦六道大人入狱,无论是白兰还是我们都不可能再拿到配方。”
巴吉尔皱着眉分析。
“真相不重要,白兰既然敢直接上告首都法庭,一定是准备了万全的证据。”
“但六道骸也可以选择不出庭吧?只要他不出现,那就无法为他定罪。”山本武说。
“除非六道骸这辈子都不打算再以真面目示人了。”
说到六道骸的名字时,狱寺隼人有些别扭,但还是很冷静地剖析出了因果。
“白兰要求的是世界通讯频道直播审判,现在六道骸的照片已经传遍了整个【MIND】,若他不出现就等于认罪,从今往后只能藏在虚假的身份下生存。”
狱寺表情凝重:
“无论他出不出现结果都一样,白兰是要彻底废了六道骸这颗棋。”
沢田纲吉的心情比他们更复杂。
白兰既然能制造出证据,就证明骸即便没有杀了幻骑士,也肯定去找过他。
难道是因为我昨天跟他说的那些话吗?他愧疚地想。
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了,以他对骸的了解,哪怕人真的是他杀的他都不会逃避,更遑论不是。而他要做的,是帮骸洗清这莫须有的罪名。
“审判是哪一天?”冷静下来后,他问道。
“明天。”
“审判长是谁?”
“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点。”Reborn抬眼看他,“是风。”
沢田纲吉松了口气,是风先生的话至少能保证绝对公平。
时间紧迫,一分一秒都耽搁不起,他立即叫走巴吉尔去商量对策。
狱寺隼人咬咬牙,也主动跟了上去。
“你不去?就连狱寺都清楚,卖六道骸一个人情,之后就能更顺理成章拿到配方。”
Reborn瞥向没动的男人。
“你难道还因为手臂的事记恨他?我记得你可不是心胸这么狭隘的人。”
闻言山本武笑了。
“那倒不至于,我只是觉得……阿纲其实一点都不在乎配方,他只是一心想要救六道骸。”
“……让人有点嫉妒呢。”他低声喃喃。
※
“因为尚未开庭,所以目前我们并不清楚白兰准备了什么证据,只能看到他的证词。”
巴吉尔翻出资料,读了出来:
“‘六道骸于【MIND】新历27年09日晚23点20分至23点40分杀害了密鲁菲奥雷家族成员幻骑士’。”
“不可能!那个时候——”
听到时间沢田纲吉脱口而出,随后在众人的目光里心虚移开视线,声音一下子变轻:
“……他和我在一起。”
“什么?”狱寺第一个反应过来,语气瞬间激动,“十代目您怎么会和他在一起?”
“我把白兰是永生者的事告诉他。”
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,沢田纲吉如实说。
但触及狱寺受伤的眼神时,他愧疚地低下了头:
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瞒着你们的。”
狱寺闭了闭眼,好一会儿后终于释然般开口道:
“不…是我唐突了,我明白您是在考虑我的想法。”
“我的确之前和他有一些…过节,但我知道对十代目而言,他也是很重要的人。我会尝试对他放下芥蒂,所以,您以后可以不用再考虑我。”
这是狱寺隼人的真心话。
十代目太温柔了,他总会忧虑别人会不会担心自己,会不会因为自己受伤和难过。
所以他才会做出独自见白兰和六道骸的事。
可当沢田纲吉带着伤从白兰那回来时,狱寺心痛之余却想到:我自以为的关心是不是其实是十代目的负担呢?
就像我的感情,它不合时宜又肮脏龌蹉,对十代目百害而无一益。
“隼人……”
狱寺的表情扎痛了沢田纲吉的心,他下意识想去触碰他的脸,却被对方轻巧地握住了手。
银发青年垂首吻上他的指环。
“如果因为我反而让十代目陷入危险,我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好了,我们还是先讨论案件吧。”晚来的山本武打断了他们,“既然那个时间段六道骸和阿纲在一起,那阿纲是不是就可以作为人证证明他的清白?”
“理论上没问题,但问题是,该怎么解释沢田殿下和六道大人的关系?”巴吉尔犹豫着开口,“还有,如果沢田殿下出面作证,就意味着……”
他要以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出现在全世界的面前。
而且还在维护一个疑似穷凶极恶的罪犯。
这些话巴吉尔没有说出口,可所有人都明白。
没有人再说话,他们都将目光倾注在了沉默的青年身上。
山本武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用力拉紧某根细线,他甚至有种恶意的期待:他希望青年就这样缄默,别说出他能够为了六道骸忤逆彭格列高层这样的话,别让他知道他可以为了六道骸与世界为敌。
无形的风在怒卷,山本武知道,在场每个人都和他有着相同的想法。
可他们同样都明白青年会做出什么决定。
“我会说骸是我的守护者。”
良久之后,沢田纲吉终于开口,眼神安静而坚定。
“其实库洛姆一直没有正式接受雾之戒,我心里……也一直为骸留着那个位置。”
灯光跳跃在他的睫毛上,衬得他的瞳仁无比清澈暖人。
“白兰因为他的家庭成员要审判骸,同样作为首领,我有什么理由不为了自己的家庭成员站出来?”
无法反驳。
那点嫉妒和羡慕好似都伴随着青年的话消失了,因为这一刻他们清楚地知晓——哪怕不是六道骸,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,他也都会为他做一样的事。
奋不顾身,九死不悔。
※
当晚,沢田纲吉很容易地陷入了梦境。
他梦到了黑曜的基地,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在简陋的家具上,粉尘在空气里飞舞,而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坐在阴影中,将手指伸到光下,仿佛是在触碰光。
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,如同他们从未分离过,而是相伴了很多年。
沢田纲吉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要说,比如问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去找的幻骑士?为什么会被白兰弄到证据?明天他会不会出现?
可他只是开口说:
“我会帮你的,骸。”
是和四年前他带着他逃亡时一模一样的话,那时对方选择了相信,结果却被监禁了四年;如今他虽不敢再奢望他的信任,但依然问心无愧。
“帮我?帮我开脱本就属于我的罪吗?”
六道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梦来见沢田纲吉,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见到了青年的伤口,他就不计后果地去找了幻骑士,结果却被白兰利用,泼了一身脏水。
好像只要触及沢田纲吉的事,他就没有清醒可言。
“幻骑士的确不是我杀的,可还有数不清的Alpha、Beta甚至是Omega都曾死在我手里。”六道骸嘲弄地看着他,“即便如此你也还是要帮我吗?”
男人的语气平静得让人心酸,沢田纲吉朝前一直走到他面前。
“就算你罪大恶极,我也不能让你在世界面前被人诬陷。”青年的双眸白昼般明亮,“无论骸明天会不会出现,我都会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骸不会束手就擒,但能不能让我尝试一下呢?如果我输给了白兰,那接下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他的声音轻而慢,下定决心温柔却足以令人万劫不复:
“……把一切都毁掉也可以。”
六道骸浑身的血液都躁动着,青年的话语如同火焰,一寸一寸将他的防线轰然烧断。
他想要负隅抵抗,可当他撞上那双眼——毫无杂质,只有担忧的双眼。
他在这双眼里看到了自己深渊般的瞳仁,那里面尽是漩涡,漩涡的中心是强烈到丑陋的欲望。
这一瞬间,六道骸几乎感到溃败。
恨与爱,他的身体早就做出了选择,只剩下那些不堪的背叛和谎言还在咬着牙支撑他自我折磨。
这是错的,是可笑的。
他想着,却俯身吻上青年的唇。
沢田纲吉的瞳孔睁大了。
这是一个很粗暴的吻,仿佛是那些压抑到病变的爱与恨。对方残暴地掠夺着他的呼吸,不容他后退半分,鲜血从尖锐的牙齿与唇瓣的磕碰中溢出,可无人顾及,只想借由疼痛证明自己的清醒。
“唔——”
他不由发出急促的喘|息,脸颊涌起绯色,双手攥紧想挣开桎梏,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停住了。
此刻,六道骸的神情看起来那么无助,他的目光里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,像是卸下防备后暴露出的淋漓血肉,翻腾着锐利的痛苦。
沢田纲吉心一颤,溢出喉间颤抖的呼吸,缓缓放弃了抵抗。
六道骸感觉到了他的顺从,可这只令他更加怨恨。
为什么?为什么不拒绝他?
哪怕只是给他一个厌恶或是恐惧的眼神,他都能停下心里那个荒唐的念头。
可当他决定入梦来见沢田纲吉时,就已经举起了败军的旗帜,输给了再一次想要相信他。
于是六道骸终于向自己妥协,松开手自嘲开口道:
“沢田纲吉,跟我做个交易吧。”
※
翌日清晨,大家惊讶地看见早早坐在客厅里的青年。
他穿着整洁的正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眼神沉静而淡然。
“骸他把配方交给我了。”
沢田纲吉突然开口道。
“我和他做了一个交易,他把配方给我,我帮他从复仇者监狱解放犬和千种。”
库洛姆忍不住捂住了嘴。
“这样不是很好吗?我不需要证明骸的清白就拿到了配方,接下来我只需要拿到炎真手里的罚,调配出正确的解药,然后我就拥有了可以跟白兰博弈的筹码。”
“够了,”Reborn打断了他,“你说违心话的表情很丑。”
“如果我是个合格的首领,我就应该这样做。”青年所有平静的表情都粉碎成痛苦,“可我做不到,我做不到就这样丢下骸!”
Reborn没有说话。
“配方我要,人我也要。”沢田纲吉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已尽是凛冽,“我不会让白兰毁掉骸,我要让他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。”
“Boss……”库洛姆的眼眶红了起来。
“别担心,库洛姆。”
青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,经过她时安抚地摸了摸少女的头。
“我会把骸带回来的。”
tbc.
【一点闲话】
下一章请收看“6927在全世界面前复合”(不是)
白兰这一招诬陷是在逼骸做出选择:是在全世界面前被定罪为杀人犯,还是一辈子见不得光地活着
这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,也正是白兰的恶趣味
他也不担心骸把他跟靡菲斯特的关系捅出来,因为这么做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
对白兰来说,骸只是他和27游戏对局里的棋子罢了。然而太自负是会翻车的
而骸其实根本不在乎白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他唯独只担心万一自己跟白兰鱼死网破遭遇不幸,还在监狱里的犬和千种他们要怎么办。而且他也很清楚只有让27做出完整的解药才能捏住白兰的命脉
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怎么做才能双赢,只是一直无法向自己妥协。
然而27其实比起配方更在乎他
只能说白兰和骸自己都一样低估了他在27心里的重量
惯例悄咪求评论
祝大家520快乐呀!!